2024年12月20日 | Vol. 53, Issue 24

书评:接受Ta-Nehshi Coates的《信息》

题词作家Ta-Nehishi Coates选择介绍他最新的连文集《信息》(The Message),完美地反映了这位作家作为煽动者和说教的世俗传教士的形象——这是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 1948年的作品《我为什么写作》(Why I Write)中的一段话。奥威尔(本名埃里克·布莱尔)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是《动物农场》和《1984》,这两部作品都是政治寓言和投机小说的标杆。在《我为什么写作》中,奥威尔的反思完美地反映了Coates在他的生活和事业中所看到的自己:


“在一个和平的时代,我可能会写华丽的或只是描述性的书,可能几乎不知道我的政治忠诚。 就因为这样,我被迫成为一名小册子作家。”


这些是奥威尔的强烈话语,奥威尔两年后就离开了人世,但他的名声在后世却与日俱增。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位小册子作者?我们该如何解读 2024 年的宣传性散文家?Ta-Naheshi Coates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在他的新书《信息》中,他延续了书信体的写作风格,2015 年出版的《我与世界之间》(Between The World and Me)就是这种风格的代表作。与那本书一样,《信息》也是写给特定读者的一封信。在这本书中,读者是他在霍华德大学的学生。Coates曾受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1963年出版的散文集《下一个时间的火焰》(The Fire Next TIme)(两篇长篇散文)的影响,将《我与世界之间》写成了一封写给小儿子的长信,其中一篇名为《我的地牢震动了》(My Dungeon Shook: 其中一篇名为《我的地牢在震动:解放一百周年之际写给我侄子的信》,与现在的文章一样,强烈地表达了当时的绝望情绪。


任何Ta-Naheshi Coates的书或独立文章(通常在《大西洋报》的发行并不总是值得庆祝的。 对于每个可能将Coates视为这一代的James Baldwin的读者来说,同样有很多人愿意并准备草率地诋毁他。 在这本书10月1日发行日期,Coates面临着来自左翼朋友的雪崩般的批评。 比如:说他 “可笑地缺乏谈论以色列及其冲突的能力 ……”(《自由灯塔》)。”Coates在《乔恩-斯图尔特每日秀》(The Daily Show with Jon Stewart)和《斯蒂芬-科尔伯特晚间秀》(The Late Late Show with Stephen Colbert)上找到了更多乐于接受他的观众、 Ta-Nehisi Coates曾是左翼进步思想家和长篇散文爱好者的最爱,如今却成了反犹主义者。
这就是《信息》最初报道的问题所在,也是有鉴别力的读者在将身份政治与客观、有力、有意义的报道区分开来时所面临的整体困难。不走政党的路线,无论政党的路线是什么,这种烙印压倒了许多最初的读者,使他们无法承认《信息》是一部杰出而重要的作品集。Coates是否获得了评论界的赞誉(美国国家图书奖得主),或者他是否在漫威宇宙(《黑豹》和《美国队长》)中作为一名漫画小说家写得相当出色,这都无关紧要。Coates没有完全、毫无保留地支持以色列国及其与巴勒斯坦人民的关系。


《信息》是一个旅程的合集。 Coates用他对在达喀尔、塞内加尔、巴尔的摩、南卡罗来纳州哥伦比亚和巴勒斯坦西岸的经历的反思,反思白人至上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以及当今美国黑人作家的本质。 据报道,当他四处讨论他的书时,他面对人们最初的抵制和有时的对抗的程度感到震惊,当然他应该对这一切早有思想准备。


最具争议的文章是 《巨梦》,书中第四部也是最大的作品,几乎完全构成了整个《信息》的一半。 虽然像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晨报这样的争议和病毒性采访使观众情绪激动,但它们对作家的力量造成了严重伤害。 Coates在文章100多页的每一步都处于绝对控制之下。 受巴勒斯坦文学节的邀请,他和其他作家在那里观察、联系,并毫不含糊地总结道:


“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祖先出生在一个没有人能与任何白人相提並论的国家,以色列正在表明自己是一个没有巴勒斯坦人能与任何犹太人相提並论的国家。”


后来,当Coates得出结论“……对’冲突’的理解是一个知识问题,而不是道德问题”时,读者可以清楚地看到界限被越过了。 “个人是政治性的”可能起源于Carol Hanisch 1969年的文章中女权主义的号召,但Coates欢喜地将其视为自己的元素。任何研究以色列内立冲突的作家都不太可能毫发无损。 你要么是犹太复国主义者,要么就是狂热的反犹太主义者。 两者之间什么都不存在。 Coates认为巴勒斯坦的事情与美国的民权事业,像乔治·弗洛伊德事件的重建近似。“当你从争论中被抹去,从叙述中被清除,”他写道,“你就不存在了。”


Coates不遗余力地提及梅赫-卡汉和巴鲁克-戈尔茨坦等犹太至上主义者,而在参观他们的纪念馆时,他反思道:”我站在一个公园里,而公园所在的定居点得到了声称谴责他的国家的认可和补贴。在以色列的近两周时间里,Coates一边旅行,一边观察,倾听各种声音,他所表达的感受超越了简单的报道:


“我感到惊讶、背叛和愤怒……这是为自己的无知……为他们(我的新闻同行)的报道方式……为(他们如何)洗刷公开的歧视,为他们抹杀的声音。而愤怒则是为了我自己的过去……Rosewood,Tulsa……”


Coates就是以这种方式写作的,就像一个焦枯的战士,不放过任何一块空地。双手沾满鲜血,但Coates无法忽视”……任何’定居者组织’的首要目的都是把巴勒斯坦人赶出去,把犹太以色列人迁进来”。Coates自始至终都在说,他希望让活着的人为自己说话,边缘化和被剥夺权利者的声音是贯穿他的土地和巴勒斯坦土地的共同主线。


如果说对《信息》有什么批评的话,那也是次要的,那就是《巨梦》以充满希望和诗意的基调压倒了其他诗集,它就像你鞋里的一块小石子,手掌上的一块碎片。如果这篇文章单独出版,或许会像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这样的旧时代政治小册子一样,其他文章也会得到同等的关注。他以 “新闻并非奢侈品 “开篇,在文中他对霍华德大学的学生们说,要绘制写作地图,”……要把我们拉进荒野,你不能仅仅站在边缘。你必须在这片土地上行走”。在下一篇文章《噢!法老》中,他回忆了自己童年与激进分子和知识分子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并报道了乔赛亚-诺特(Josiah Nott)和塞缪尔-特莱恩-达顿(Samuel Train Dutton)等不光彩的 19 世纪研究者,他们热衷于将非洲人从埃及等地抹去,这将对后世产生破坏性的影响。Coates到达非洲的达喀尔后,他感慨道:”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某种程度上战胜了历史本身。


当然,我们从未战胜过历史。它只会像沙滩上的浪花一样拍打着我们。它来势汹汹,冲击着我们的感官,然后退去,改日再战。如果我们没有记住它最初的威力,或者没有把教训放在背景中,它就会来得更猛烈。也许《信息》的底线(这个标题让人想起 1982 年的同名歌曲《闪电侠与盖世五侠》,其开头提醒我们 “外面就像一片丛林/有时我在想我是如何不被淹没的”)可以用《背负火焰十字架》中的一句话来理解,这句话讲述了《我与世界之间》的审查情况:


“历史不是惰性的,而是包含着一个牵涉到政治秩序或为政治秩序辩护的故事”。


“当我们进入 2025 年的这个未知的、尚不明确的政治世界时,我们都应牢记这一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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