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祝同志骄傲月时,我们回忆起一些重大里程碑,比如2015年6月25日的决定,使同性婚姻合法化。但也许不太为人知的是那些艰苦卓绝、影响深远的斗争,正是这些斗争促成了这一历史时刻。1973年4月7日,在波士顿西区的Old West United Methodist Church(老西区联合卫理公会教堂),William E. Alberts博士/牧师为Bob Jones和Harry Freeman主持婚礼,这是一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斗争的开端。
这场婚礼非常有名,由波士顿环球报(Boston Globe)报道,并有来自教堂和更大社区的200多人出席。在大家面前,Bob和Harry诵读了这篇忏悔祷告,它不仅表达了他们在反同性恋的基督教教派中的斗争,也表达了我们社会中许多人的斗争:
“我饿了,你没有给我吃的
我渴了,你没有给我喝的
我赤身裸体,
你让我暴露在外
我坐牢了,你不关心
我老了,你否认了我的尊严
我年轻时,你害怕我
我渴望学习时,你只让我遵守规矩
我是个女人,你否认了我的力量
我是个男人,你否认了我的温柔
我是个恋人,你因我的爱而羞辱我
我是一个梦想,但你却把我遗留”
Bob和Harry的婚礼引发了卫理公会牧师部内的一场反应,导致Alberts博士被强制退休并遭到诽谤。联合卫理公会主教和牧师委员会投票决定以“自我毁灭型偏执”为由将Alberts博士列入精神病假。当Alberts博士提交了两名精神病医生和一名心理学家的评估报告,明确表示没有精神疾病的证据,也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他不适合担任牧师时,主教和委员会忽视了这些评估。他们反而提出了八个“理由”来解释为什么Alberts博士应该被免职,这些“理由”与Alberts博士所知名的包容性、激进的牧师工作有关。
Alberts博士的传教事业对卫理公会的等级制度提出了挑战——该等级制度积极剥夺 LGBTQIA+ (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酷儿、双性人、无性恋及其他)人士及其他的人权。在Bob和Harry的婚礼之前,Alberts博士已经在努力解决卫理公会内部的种族主义问题,帮助调查后来指控他精神病的卫理公会领导层的种族主义行为。如果这些是“指控”而不是“理由”,Alberts博士将会被给予正式的教会审判。相反,他通过一次投票被强制从卫理公会退休。
在Bob和Harry婚礼的同一年,Alberts博士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将对卫理公会领导层提起诉讼,这场诉讼持续了13年。在这些年里,Alberts博士努力寻找工作以养家糊口并推进诉讼。被标为“精神病患者”并面对诸如“牧师被认定不适合服务,偏执,自毁性”的头条新闻,Alberts博士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一名记者问卫理公会主教,“你说他偏执是什么意思?”主教回答,“他认为每个人都在针对他。”记者接着问,“那么,如果每个人都在针对他,这就不是偏执了,对吗?”没有得到回复。如果一个人因为相信这是正确和正义的事情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自毁的定义),这难道不是一种勇气的表现,而不是自毁吗?
找工作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充满了拒绝。Alberts博士被迫申请破产并依靠福利救助。他被一家特定的社会机构董事会聘用,然而在第一天上班时,他发现员工反对他的聘用,不愿与他共事,因为他们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他的报道,于是他辞职了。他在一个少年法院项目中工作了将近一年,直到法官发现Alberts博士就是他过去几次因非暴力公民不服从行为被逮捕而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法官宣布,“我不希望任何对权威缺乏尊重的人在我的法院工作”,并将Alberts博士解雇。最后,在被强制退休五年后,他被波士顿社区教会(The Community Church of Boston)的会众一致接受成为他们的牧师!
与此同时,诉讼继续进行,但进展缓慢。诉讼提起八年后,几天前他们即将开庭时,卫理公会领导层的律师提出动议,要求被告——卫理公会领导层——从诉讼中撤销,理由是第一修正案的“政教分离”条款,认为国家无权干涉教会事务。他们依靠《联合卫理公会纪律手册》(Book of Discipline of the United Methodist Church)第331条,该条规定牧师“无保留地献身于上级的指派并按照上级指示服务”。高级法院法官同意他们的观点,不仅驳回了诉讼,还批准了他们的动议,压制所有从联合卫理公会获得的证据。高级法院法官花了八个月的时间将其裁决写成书面文件,然后Alberts博士才能上诉到马萨诸塞州最高司法法院,后者一致推翻了这一裁决。期待已久的审判可以继续进行!然而,在1986年,Bob和Harry的婚礼的13年后,卫理公会同意和解案件以避免审判。
联合卫理公会的管理机构最近解除了对LGBTQIA+牧师和牧师主持同性婚姻的禁令。他们还删除了“同性恋与基督教教义不相容”的语言。Bob和Harry的那忏悔祷告提到了许多解放斗争,这些斗争都是相互关联的,其根源在于我们未能看到彼此的完整人性。正义的进展非常缓慢,只有当我们团结起来,没有人的“梦想”是可以被“遗留”,它才会向前推进。
本文作者简介
Eva Alberts是William E. Alberts博士博士的遗孀。她愉快地参与了1973年4月7日的活动,并分享了Alberts博士随后45年的牧师生涯。她是Amy Warren的骄傲和感激的母亲。
Amy Warren博士是一名应用发展科学家和从业者,专注于以积极的人类发展作为全球繁荣的途径。她的专业领域包括人际关系,特别是家庭系统以及与自然和精神的关系。Amy在同行评审期刊、专业手册、先进教科书和白皮书中广泛发表,并在外展出版物、百科全书和在线通讯中发表。她是《可视化生命周期》(Visualizing the lifespan,Wiley, 2015)的合著者,也是《青年中的繁荣和灵性》(Thriving and Spirituality Among Youth,Wiley, 2012)和《发展心理学的当前方向》(Current Directions in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Prentice Hall, 2004)的合编者。Amy拥有克拉克大学(Clark University)的心理学学士学位以及塔夫茨大学(Tufts University)的儿童发展硕士和博士学位。
Amy的职业根基在塔夫茨大学的青年发展应用研究所(Institute for Applied Research in Youth Development),她在这里参与并指导了关于积极青年发展、道德和精神发展的大型项目。在布拉泽尔顿研究所(Brazelton Institute),波士顿儿童医院,她将其生命周期视角聚焦于婴儿发展和向为人父母的过渡,协调早期干预环境中的评估研究。在费恩斯坦国际中心(Feinstein International Center),她研究了灵性发展在人道主义援助中的作用,进一步加深了她对应用发展科学促进全球繁荣的承诺。她在将研究转化为实践方面的实践经验是在担任助产士期间磨练出来的,她为不同的家庭在围产期及以后提供支持。
今天,Amy是Fluent Research的高级儿童发展研究员,也是Home Base Learning Center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她与丈夫Dan Warren共同创办。Home Base是一所基于自然的小学,指导核心价值包括积极青年发展、社会正义和地球管理。